傅予深大概以为,我说要告他只是在吓唬他。
我有一位国内的好友,是小有名气的律师,他这个大忙人,没事我从未打扰过他。
他受了我的委托后,第二天就以***之势,向他和那几个在网上带头造谣,泄露我个人信息最欢的“朋友”发出了律师函。
同时,我整理了所有证据,包括联名账户的完整流水,傅予深向我借钱的聊天记录,以及他威胁我的电话录音,一并提交给了新加坡分公司的领导。
我没有哭诉,也没有卖惨,只是平静地陈述了事实。
“这是我的私事,很抱歉因此给公司带来困扰。但我向您保证,我会处理好这一切,绝不会影响工作。”
领导看完所有资料,沉默了片刻,只说了一句:“安心工作,公司会支持你的。”
有了领导这句话,我心里最后一点不安也消失了。
我将傅予深和程璐颠倒黑白、反向污蔑我的证据,以及他长期与“女兄弟”保持暧昧关系的聊天记录截图,还有亲口承认拿二十五万给程璐买包的录音,做了一个长视频,发在了我所有的社交平台。
我没有谩骂,没有指责,只是在最后写道:
“三年青春,遇人不淑,及时止损,一切清零。对于网络上的一切诽谤和污蔑,已委托律师处理。从此,山高水远,江湖不见。”
帖子一出,像一颗炸弹,投进了那潭被傅予深搅浑的污水中。
舆论瞬间反转。
那些之前骂我的人,开始涌入傅予深和程璐的账号下。
“我靠,原来是渣男和绿茶的剧本,心疼小姐姐。”
“这男的也太恶心了吧?花着女友辛苦攒的钱去养小三,被分手了还泼脏水?”
“那个叫程璐的,‘好大儿"’爹‘地叫着,真不嫌恶心吗?这不就是典型的汉子茶?”
傅予深大概是没料到我手里还留着这么多证据,更没料到我敢如此决绝地把一切都公之于众。
他慌了。
他开始疯狂地给我打电话,发信息。
这一次,他的语气不再是高高在上,而是带上了一丝不易察觉的慌乱。
“莱莱,你把东西删了好不好?我们之间的事情,没必要闹得这么难看。”
“我承认我之前做得不对,我给你道歉。你想要什么补偿,你说,我都给你。”
“你不就是气我花了二十五万嘛!我存钱一定补上,五年,三年,哦不,一年!这总行了吧!”
他开始给我转钱,一万,两万,五万。
像是在打发一个难缠的乞丐。
“这些钱你先拿着花,不够我再给你。我们和好吧,好不好?”
他以为我做这一切,还是为了钱,是在用另一种方式吸引他的注意。
他不知道,这些廉价的,自以为是的施舍,在我眼里,一文不值。
我一笔都没有收,全部一一退回。
我想要的,他给不起。
见我不为所动,傅予深的耐心似乎又被耗尽了。
“莱莱,我知道你还在生璐璐的气。我已经骂过她了,她也知道错了。”
“我和璐璐真的没什么,我们从小一起长大,像哥们一样,纯洁的很。”
“她说她只把我当兄弟,那天朋友圈是开玩笑的,那个包,她也会还给我的。”
他以为还像以前一样,随便哄两句我就息事宁人。
就在他给我发这条信息的同时,我路过一家高级西餐厅。
透过落地窗,刚好看到他正低头,温柔地为程璐切着牛排。
他们竟然一起来了新加坡。
程璐拿起电话拨了号码,我的铃声响起。
我皱了皱眉,看来需要换一个新的号码了。
接通后,程璐阴阳怪气的声音传了出来。
“唉哟,可算打通了。魏莱,你是不是开不起玩笑,小题大做。”
“现在轮到我的好大儿来求你了,你开心了吗?”
“我告诉你,别太作。小心作过头了,就别怪我假戏真做了。”
傅予深指着自己示意想通话,被程璐挡开了他伸过去的手。
我看着打闹的两人,冷淡开口。
“你说对了,我不喜欢开玩笑,现在没有了傅予深也很开心。”
“至于你们有没有假戏真做,跟我没有关系了。”
“以后麻烦别在骚扰我了。”
确实,他们俩在某些方面是挺配的。
程璐被我的话噎住,看着她吃了苍蝇般的表情,我心情愉悦。
挂了电话,傅予深似乎在埋怨她。
我随手抓拍了两张,连同他刚刚发来的道歉信息,用彩信一起发给了他。
没有配任何文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