系统的声音带着罕见的温和,“是霍枭不配你的救赎。”
“只要这具身体死去,你就能回家。”
回家。
这个词让我用尽力气扬起嘴角,血却涌得更凶。
医生惊慌失措地按住我,大喊:“她要不行了!霍先生正在赶来,必须让她保持清醒!”
耳光、冰水、***贴上皮肤……
我在剧痛中抽搐,意识却朝着温暖的黑暗坠落。
快见到他了……
我真正的爱人,阿澈。
就在即将彻底沉没时,一针强心剂扎进血管。
刺眼的白光中,我对上一双仓皇的眼睛。
“念念!”
“……小叔?”
那声称呼脱口而出的瞬间,我就知道错了。
霍枭眼中的慌乱顷刻冻结,被熟悉的厌恶取代。
他甩开我的手腕,像碰到什么脏东西:“谁准你这么叫的?”
“霍家没有你这么恶毒的孽种。”
我被他掼倒在地,骨架撞上冰冷瓷砖,发出闷响。
他似乎愣了一下,眉头皱得更紧:“你怎么这么瘦?在这种地方还学不会好好吃饭?想饿死给谁看?”
好好吃饭。
从前他也总这样说我。
曾经的霍枭,会把蟹剥好,虾挑净,一勺勺吹温了喂到我嘴边。
因为早产,我从小多病。
十八岁那年重症肺炎,医生暗示准备后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