唯唯诺诺地收拾地板。我能感觉到顾云深的目光如芒在背。店长换上微笑，问顾云深和苏娜要喝些什么。顾云深抬了抬下巴，直直看着我：“我要她给我点单。”“先生，我们现在在忙……让她来。”店长无法，只好瞪我一眼，要我过去。“你好，请问要喝什么？”我强装镇定。“我要一杯黑糖啵啵。”苏娜甜腻着嗓子。我点单的手指顿了顿。我好像，也曾和顾云深一起，蹦蹦跳跳地来点奶茶，要了一杯黑糖啵啵。物是人非，恍如隔世。我现在却在给顾云深和他的小女友点单。顾云深这次没为难我，可他站在那，好像就已足够让我难堪。我突然很想见阿嬷。很想很想。紧绷到深夜下班，我都不敢再出差错。当我拖着一身疲惫，站定在病房门前，我却犯了怯。阿嬷已经睡着了。我没进去，在无人的楼梯间放声大哭。04医院又发来了催缴通知。我按灭屏幕。平静地面对眼前这个KTV的经理。“我可以做。”“你条件还是挺好的，说不定在我们这儿很吃香哦，会不会唱歌跳舞？”“我……我学过芭蕾。”“有点基础啊，挺好的，主要还是要会喝酒，你今天晚上就来吧，七点钟得到啊，自己打扮得好看点。”“那个，工资是日结吗？”“放心，肯定是啊，少不了你的，客人给的小费就直接收着。其他的按你上班的时间来，一小时两百。”我了然地点点头。我没有化妆品，只有妈妈用剩下的口红和半瓶粉底液。已经过期有些时间了。但我还是用这些化了一个拙劣的妆。到了晚上，经理给我分配了领班，和别的女孩一起站成一排，要去到KTV包厢里任客户挑选。被当做商品的感觉并不好受。可看着医院的催缴一天天提醒，更不好受。我垂着首，和别的妙龄女孩一起走进包厢。包厢里坐着几个老板，一个膘肥体圆的老板忘情地拿着麦克风唱知心爱人。胖老板唱完了，领班谄媚地迎上去：“王总，看看有喜欢的不？”王总居高临下的目光一一扫过我们。“有没有会跳舞的，来跳个舞。”领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