完结文***之恨未消,我重生撕碎他的深情假面最新章节列表_完结文***之恨未消,我重生撕碎他的深情假面全文免费阅读(萧景曜拓跋宸王朔)

发布时间:2025-10-25 21:48:24 编辑:桃源

***之恨未消,我重生撕碎他的深情假面免费

分类 言情 主角 萧景曜拓跋宸王朔 作者 杨婉墨

简介: 《***之恨未消,我重生撕碎他的深情假面》是所著的一本已完结的,主角是萧景曜拓跋宸王朔,人生不需要太多的感叹,只要是读过的人,都懂。精彩内容概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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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之恨未消,我重生撕碎他的深情假面》 第1章   灭族之恨未消,我重生 内容试读

那杯毒酒穿肠时,我没觉得有多疼。只是冷。刺骨的冷意从五脏六腑蔓延开,

比苍狼部落腊月的寒风还要冻人。宫门外,火光冲天,喊杀声震碎了天盛皇朝虚伪的太平。

我知道,那是我苍狼部落三十万男儿的忠魂在哀嚎。萧景曜,我爱了一辈子的夫君,

正用那双曾为我描眉画鬓的手,亲手掐灭了我最后一口气。他温润的面孔在火光中明明灭灭,

声音却淬了冰。“云儿,别怪朕。”他俯下身,在我耳边轻语,像情人间的呢喃,

吐出的字却字字诛心。“这是父皇留下的命。苍狼不灭,朕……寝食难安。

”他摩挲着拇指上那枚墨绿的玉扳指,那上面,刻着一个微小的“敕”字。

父命……原来如此。意识消散的最后一刻,我死死盯着那枚玉扳指。

01鼻尖萦绕着龙凤呈祥的熏香,甜得发腻,熏得我头疼。我猛地睁开眼,呼吸急促,

胸口剧烈起伏,像是溺水之人刚被捞上岸。眼前不是冷宫冰冷的白绫,而是刺眼的大红喜帐。

我低头,身上穿着的,是繁复华丽的凤冠霞帔。指尖触碰到丝滑的锦缎,

那真实的触感让我浑身一颤。我回来了。我竟然回到了三年前,与萧景曜的大婚之夜。

“云儿?”一只手伸过来,带着试探的温度。我浑身一僵,抬眼望去,

正对上萧景曜那张含情脉脉的脸。他温润如玉的笑容,

与记忆中那个亲手给我灌下毒酒的恶鬼,分毫不差。(他还是习惯在试探别人的时候,

先用指腹轻轻触碰。)“云儿可是累了?”他柔声问着,端起了桌上的合卺酒,

“喝了这杯酒,你我便是真正的夫妻了。”酒液在烛光下,泛着琥珀色的光,

像极了前世那杯毒酒。胃里一阵翻江倒海的恶心。前世的我,

就是被他这副深情款款的模样骗了,信了他的“一生一世一双人”,信了他的“荣辱与共”,

傻乎乎地将苍狼部落的兵权、财富,当做“嫁妆”,双手奉上,

助他这个根基不稳的新皇坐稳了江山。结果呢?结果就是他鸟尽弓藏,兔死狗烹,

给我安上一个“功高震主”的罪名,灭我全族。好一个“天使投资人”,

最后却被他这个CEO亲手“优化”出局。我看着他递过来的酒杯,

前世的血腥味仿佛还在唇齿间。这一次,我不会再喝了。在他错愕的目光中,

我没有去接酒杯,而是猛地出手,一把钳住了他端着酒杯的手腕。我自幼在草原长大,

骑马射箭,力气远非他这种在深宫里长大的男人可比。他的手腕被我捏得死死的,

酒杯晃了晃,几滴酒液洒了出来,落在明黄的龙袍上,洇开一小片深色的痕迹。“云儿,

你……”萧景曜的笑容僵在脸上。震惊、恼怒、不解,各种情绪在他眼底飞快闪过,

最终化为一丝警惕。他想抽回手,却发现我的手像铁钳一样,纹丝不动。“陛下,

夫妻恩爱是演给外人看的。”我抬起眼,直视着他,琥珀色的眸子冰冷如霜,不带一丝温度,

“今夜起,我们谈合作。”空气,在这一刻凝固了。红烛的火苗轻轻跳动,

发出“噼啪”的微响,在寂静的寝殿里格外刺耳。萧景曜的脸色由红转白,再由白转青,

煞是好看。他第一次,在我面前露出了伪装之外的真实情绪。“合作?

”他几乎是从牙缝里挤出这两个字,声音里带着一丝被冒犯的怒意和一丝不易察察的颤抖。

“对,合作。”我松开手,任由他收回僵硬的手腕。我好整以暇地看着他,

就像一个手握绝对控股权的董事长,在审视一个即将被罢免的CEO。“你,

天盛皇朝的皇帝,需要我苍狼部落的兵权来震慑朝堂上那帮老家伙,

需要我部落的财富来填满你空虚的国库。”我每说一句,萧景瞧的脸色就难看一分。这些,

都是他前世哄骗我时,在枕边无意间透露的“商业机密”。如今,被我当着他的面,

一条条摊开在谈判桌上。“而我,苍狼部落的公主,”我顿了顿,看着他愈发阴沉的眼眸,

一字一句地说道,“需要一个皇后的尊荣,来保我部落百年安稳。”“我们各取所需,

互不干涉。你做你的皇帝,我做我的皇后。这,才是真正的‘合作’,陛下觉得呢?

”我将他前世的算计,原封不动地还给了他。萧景曜死死地盯着我,

眼底的温情早已消失不见,取而代之的是审视、猜疑和浓烈的杀意。(他被震慑住了,

也起了杀心。很好,这才像话。)前世那个天真烂漫的赫连云棠,

已经死在了那场***的大火里。如今站在这里的,是手握剧本,前来复仇的恶鬼。萧景曜,

你的“公司”,将从今夜开始,面临我这个“空降董事”的全面审查。游戏,才刚刚开始。

02第二天清晨,坤宁宫安静得有些诡异。宫女们走路都踮着脚尖,生怕弄出一点声响。

空气里,隐约弥漫着一股异样的香气,那是柳如烟惯用的“玉肌香”,

带着明晃晃的挑衅意味。我坐在梳妆台前,心腹宫女绿翘正小心翼翼地为我梳头。

她是我从苍狼部落带来的,前世为护我而死,是唯一能信的人。“绿翘,这宫里,耳目众多,

但我的心腹,只能是你。”我看着镜中的自己,声音平静,“你只需替我留心,哪些人,

说了什么,做了什么。尤其是……承乾宫那位。”承乾宫,住的是萧景曜最宠爱的贵妃,

柳如烟。柳家是天盛皇朝的世家大族,盘根错节,是萧景曜登基后,

最想拔除却又不敢轻易动的一颗钉子。前世,柳如烟就是萧景曜手里的一把刀,

专门用来对付我。绿翘手一顿,重重点头:“是,娘娘。”话音刚落,殿外传来通报声,

柳如烟的贴身宫女巧儿端着一盅汤品,袅袅婷婷地走了进来。“贵妃娘娘特意吩咐,

皇后娘娘初来乍到,夜里难免心绪不宁,特赐安神补汤,望娘娘早日安寝。”巧儿屈膝行礼,

语气恭敬,眼底却闪烁着一丝得意与窥探。来了。和前世一模一样的“安神补汤”。

这汤里加了慢性毒药,长期服用,会令女子身体亏损,再也无法有孕。前世的我,

就是喝了这汤整整一年,才被太医诊断出“体弱难孕”,给了柳如烟上位的机会。

我鼻翼微动,便闻到那汤里除了寻常的安神药材外,

还多了一味极难察觉的“乌头子”的味道。“替我谢过贵妃娘娘的体恤。”我嘴角微勾,

露出一抹恰到好处的疲惫笑容,“本宫乏了,先搁置一旁,待会儿再用。”巧儿见我接下,

目的达到,便告退了。我将汤盅递给绿翘:“找个可靠的地方,处理掉。”(柳如烟,

前世你就是用这招让我无子嗣。今生,这碗“安神补汤”,我会让你喝得更“安神”。

)打发了柳如烟的人,我决定出去走走。坤宁宫太闷,我需要呼吸一点新鲜空气,

顺便……去见一个“老朋友”。我屏退了众人,独自一人来到***深处。假山流水,

竹影婆娑,这里是宫中少有的僻静角落。一阵清冷的风拂过,带着远山草木的清香,

与宫中的脂粉气截然不同。我感受到了那股不属于天盛皇朝的气息,如同草原上孤独的雄鹰。

假山后,一个身着异族服饰的年轻男子正静静站着,他身形高大挺拔,眉眼深邃,鼻梁高挺,

浑身散发着一股生人勿近的冷冽。是拓跋宸,瀚北送来天盛的质子。前世,在我被囚禁冷宫,

众叛亲离之时,是他,冒着被发现的风险,暗中送来食物和伤药,让我多活了三个月。

他察觉到我的目光,转过身来,那双深邃的眼眸瞬间变得锐利,像草原上最警惕的狼。

“皇后娘娘,似乎对在下很好奇?”他先开了口,声音低沉,带着一丝玩味的警惕。

“瀚北质子之名,久仰。”我迎上他的目光,语气探究,直接点破他的身份与处境,

“只是不知,质子在天盛皇朝这金丝笼中,过得可好?”拓跋宸的眼神沉了沉,

嘴角却勾起一抹冷峭的弧度。“好与不好,全凭自己争取。”他看着我,意有所指地反问,

“皇后娘娘,您说呢?这宫墙之内,可有真正的自由?”这话,是在试探我。我笑了。

“自由,从来不是别人给予的,”我直视着他,一字一句,掷地有声,“而是自己,夺来的。

”拓跋宸眼底的锐利和警惕,渐渐化为一丝惊讶和赞赏。他深深地看了我一眼,那一眼,

包含了太多复杂的东西。(拓跋宸,瀚北的雄鹰,果然不是池中物。他的野心,

将是我复仇路上最好的助力。)离开***,我没有直接回宫,

而是绕路去了禁军当值的营房附近。禁军副统领王朔,正在操练士兵。他身材魁梧,

面容刚毅,是个真正的军人。前世,他因不满萧景曜的暴政,多次在朝堂上仗义执言,

却被柳家弹劾,最终被萧景曜寻了个由头,贬斥边疆,郁郁而终。是个可敬,也可悲的人。

我以“皇后安危”为由,将他叫到一旁。“王副统领,本宫初入宫,对宫中安保多有疑虑。

”我看着远处柳贵妃承乾宫的方向,状似随意地说道,“不知贵妃娘娘的寝宫,可有异常?

本宫听闻柳家势力庞大,陛下的安危,可要多加防范。”这话,是**裸的挑拨,

也是在给他递投名状。王朔是个聪明人,他脸色微变,眼神闪烁了一下,

恭敬地回道:“回皇后娘娘,一切安好。贵妃娘娘的寝宫,由柳家暗卫守护,

陛下也格外重视。”他的语气很谨慎,却透露出对柳家势力的忌惮和对萧景曜的无奈。够了。

我从袖中取出一枚小巧的玉佩,递到他面前。玉佩上,雕刻着一只栩栩如生的苍狼图腾,

是我部落的信物。“是吗?本宫只是觉得,这宫里,有些事情,陛下未必知道得清。

”我的眼神变得深邃,“有些‘眼睛’,总要擦亮些才好。”王朔看着那枚玉佩,呼吸一滞,

他那双久经沙场的眼中,闪过剧烈的挣扎。最终,他默默地接过了玉佩,紧紧攥在手心,

对我单膝跪下。(王朔,你是个有良知的人。我给你的,不仅仅是信息,更是选择。

这枚玉佩,是你投向我的“天使投资”。)回宫的路上,夜色渐深。我走在宫墙的阴影里,

心中已经有了完整的计划。柳如烟的毒汤,拓跋宸的野心,王朔的忠诚……所有棋子,

都已在我心中就位。萧景曜,你的棋盘,该由我来执子了。

03柳如烟的“关心”比我想象的还要迫不及待。第二天一早,她便带着太医院的院使,

浩浩荡荡地来了坤宁宫,美其名曰“请平安脉”。我坐在梳妆台前,

看着镜中自己冷静得近乎冷漠的面庞,嘴角勾起一抹冷笑。(真是瞌睡了就有人送枕头。

)在绿翘禀报之前,我已经服下了一枚苍狼秘药。这是我族圣女代代相传的秘术,

能在一个时辰内,在体内制造出以假乱真的“滑脉”迹象,但脉象会极其虚浮不稳,

仿佛随时会消失。唯一的副作用,就是事后会真的虚弱几天。但与能达成的目的相比,

这点代价,微不足道。“娘娘,柳贵妃带着太医来了,说是关心您的身体,

还特意提到了那碗安神补汤。”绿翘的语气里满是担忧。“无妨。”我从镜中看着她,

眼神坚定,“按计划行事。记住,要表现得……恰到好处。”我躺回床上,盖好被子,

闭上了眼睛。很快,寝殿的门被推开,环佩叮当声和脚步声由远及近。

“臣妾给皇后娘娘请安。听闻娘娘昨日凤体抱恙,臣妾心中担忧,

特请了张院使来为娘娘诊脉。”柳如烟的声音娇滴滴的,带着恰到好处的关切。我没有睁眼,

只是眉头微蹙,发出一声虚弱的**。绿翘立刻上前,带着哭腔道:“贵妃娘娘,

我们娘娘从昨晚开始就不大舒服,腹中隐隐作痛,刚刚才睡下。”柳如烟眼中闪过一丝得意,

但很快掩饰过去,关切道:“哎呀,这可如何是好!张院使,快,快给皇后娘娘看看!

”张院使不敢怠慢,连忙上前,在我手腕上搭上了脉枕。寝殿内,气氛紧张得令人窒息。

我能感觉到,萧景曜也来了。他没有出声,只是静静地站在床边,那股熟悉的龙涎香,

和前世他来看我“小产”时一模一样。我感受着腹中那股秘药催生出的奇异跳动,

与自己的心跳声一同在耳边回响,如同命运的鼓点。张院使的手指在我手腕上停留了很久,

眉头越皱越紧,额头上渗出了细密的汗珠。他的表情,从疑惑,到震惊,再到惊恐。终于,

他猛地收回手,噗通一声跪在地上,声音颤抖:“回……回陛下!

皇后娘娘的脉象……脉象异常!”萧景曜阴沉的声音响起:“如何异常?”“似有滑脉之兆,

但……但又虚浮无力,气血大亏,这……这恐有坠胎之危啊!”“坠胎”二字一出,

满室皆惊!柳如烟脸上的笑容瞬间凝固,血色尽褪,花容失色。萧景曜猛地转头,

眼神像刀子一样刮在柳如烟脸上:“坠胎?!这到底是怎么回事?!”“陛下,

臣妾……臣妾冤枉啊!”柳如烟扑通一声跪下,声音带着哭腔,却掩不住惊慌失措,

“臣妾只是关心皇后,从未……”时机到了。我“悠悠转醒”,

在绿翘的搀扶下虚弱地撑起身子,脸色苍白如纸,目光恰到好处地落在柳如烟身上,

声音轻得仿佛随时会断气。

“贵妃娘娘……的补汤……确实让本宫……心绪不宁……腹部……绞痛……”我话未说完,

便头一歪,再次“昏了过去”。但这已经足够了。所有人的目光,

都聚焦在了柳如烟和那碗“安神补汤”上。人证物证俱在,她百口莫辩!“来人!

”萧景曜的怒吼声震得整个坤宁宫都在颤抖,“柳氏罔顾伦常,心肠歹毒,谋害皇嗣!

即刻起禁足承乾宫,无朕旨意,不得外出!彻查此事,但凡与此汤有关之人,一律给朕拿下!

”柳如烟瘫软在地,被人拖了出去,哭喊声渐渐远去。殿外,萧景曜的怒火还在燃烧,

他下令将柳家一众朝中官员,全部罚俸三月,以示惩戒。我躺在床上,听着外面的动静,

内心一片清明。(萧景曜,你以为我会在乎你的子嗣?我让你尝尝失去“继承者”的滋味,

这才是对你这家“公司”最沉重的打击。)绿翘端着一碗参汤进来,

眼里的兴奋和崇拜几乎要溢出来:“娘娘,陛下已经下旨,柳贵妃被禁足了!柳家也受了罚!

您这招真是太高了!”我喝了一口参汤,苍狼秘药的副作用开始显现,

身体确实感到一阵阵的虚弱。但这正是我想要的。“嗯。”我放下汤碗,对绿翘吩咐道,

“传我的话给张院使,就说本宫受此惊吓,元气大伤,恐……子嗣艰难,日后需得长期静养。

”绿翘一愣,随即明白了我的用意。“是,娘娘。”我需要时间。需要时间来布局,来策反,

来将萧景曜这艘看似坚固的大船,一点一点地凿穿。而“体弱多病,子嗣艰难”,

就是我最好的护身符。萧景曜,你以为禁足一个柳如烟就能解决问题?不,这只是开始。

我的目标,是你的皇位,你的天下。你的“公司”将没有继承人,而我,

将是唯一的“掌控者”。04柳如烟被禁足,柳家被罚俸,

这件事在后宫和前朝都掀起了不小的波澜。我“小产”的消息不胫而走,

人人都道我这个苍狼公主身子骨弱,福薄命浅,怕是难以坐稳后位。这正是我想要的结果。

一个没有子嗣、体弱多病的皇后,对任何人都没有威胁。萧景曜一连几日都宿在坤宁宫,

对我关怀备至,汤药补品流水似的送来,仿佛要弥补他心中的“愧疚”。我知道,

他不是愧疚,是试探。他在试探我那晚的摊牌,究竟是一时冲动,还是早有预谋。

我便顺水推舟,扮演一个痛失爱子、心灰意冷的柔弱女子。每日恹恹地躺在床上,

对他爱答不理,偶尔还会因为一点小事,冲他发脾气。他不但不恼,反而更加耐心。夜里,

他躺在我身边,想碰我,我便浑身僵硬地躲开。他叹了口气,收回手,

状似无奈地说道:“云儿,你还在怪朕。朕已经罚了柳氏,柳家也受到了惩戒,你还想如何?

”我背对着他,声音沙哑:“陛下罚的是柳贵妃,可我失去的,是我们的孩子。

”(我们的孩子?可笑,那不过是我复仇的第一步棋。)萧景曜沉默了。

他以为我还在为那个不存在的“孩子”伤心,却不知,我心中盘算的,是如何借此机会,

将柳家的势力连根拔起。几天后,我“身体稍愈”,开始着手处理后宫事务。第一件事,

便是清查宫中用度。我让绿翘将各宫的用度账本全部搬到了坤宁宫,一本一本地审。果然,

不出我所料,柳如烟执掌后宫这几年,承乾宫的用度是其他宫殿的三倍不止,

其中更是有许多账目不清,去向不明的银两。这些,都是她用来笼络人心,

安插眼线的“运营成本”。我没有直接将账本呈给萧景曜,那太刻意了。

我只是在一次萧景曜来看我时,故作不经意地将一本承乾宫的账册掉在了地上。他弯腰捡起,

随手翻了翻,脸色瞬间沉了下来。“一只能吃的燕窝,就要一百两银子?

她柳如烟是镶了金边吗?”他声音冰冷,拇指下意识地摩挲着那枚墨绿的玉扳指。(看,

他又在算计了。)我“惊慌”地从他手中夺过账本,带着哭腔道:“陛下恕罪,

是臣妾不小心……这些账目繁杂,臣妾看得头疼,还没来得及整理……”我越是遮掩,

萧景曜就越是怀疑。他一把夺过所有账册,连夜让内务府的人核查。结果,

查出了一个巨大的窟窿。柳如烟不仅中饱私囊,还将手伸向了宫中采买,

与她娘家柳侍郎的夫人内外勾结,吃的回扣足够再建一个承乾宫。萧景曜震怒。他没想到,

他最宠爱的妃子,他倚重的外戚,竟然把他当傻子一样糊弄。这一次,

他没有再顾及柳家的颜面。柳贵妃被降为嫔,禁足依旧。柳侍郎被罢官免职,抄没家产。

柳家在朝中的势力,受到了前所未有的重创。整个后宫,噤若寒蝉。所有人都看明白了,

这位从苍狼部落来的皇后,不是个任人拿捏的软柿子。她不出手则已,一出手,

便是***万钧。我站在坤宁宫的窗前,看着承乾宫方向,那里已经没了往日的热闹。

绿翘在我身后,轻声道:“娘娘,您这一招‘敲山震虎’,可把宫里这些人都给镇住了。

”我摇了摇头,手指无意识地抚上袖口里藏着的苍狼图腾玉佩。“这不是敲山震虎。

”我是在告诉萧景曜,我这个“空降董事”,有能力,也有手段,

清理他公司内部的“蛀虫”。果然,当晚,萧景曜又来了坤宁宫。他屏退了左右,

定定地看着我,眼神复杂。“云儿,朕以前,倒是小看你了。”我迎上他的目光,

不闪不避:“陛下现在看清也不晚。”他沉默了许久,忽然道:“既然你对账目如此精通,

从明日起,户部的折子,也送一份到坤宁宫来吧。”我心中一动。(来了,

他想把我纳入他的掌控,让我成为他真正的“贤内助”。)这正是我想要的。

只有接触到皇朝最核心的“财务报表”,我才能找到他这家“公司”真正的命脉所在。

“臣妾,遵旨。”我屈膝行礼,姿态恭顺。萧景曜看着我,似乎想从我脸上看出些什么,

但我只给了他一片平静。他不知道,他亲手递给我的,不是权力,

而是一把足以撬动他整个江山的钥匙。夜里,我收到了王朔传来的密信。信上说,

萧景曜暗中派人去了苍狼部落,名义是“安抚”,实则是探查我部落的虚实。

我将信纸在烛火上烧成灰烬。萧景曜,你终究还是不放心。也好,就让你看看,

我苍狼部落的“资产”,究竟有多雄厚。05萧景曜让我参政,朝堂上下一片哗然。

自古以来,后宫不得干政是铁律。他此举,无疑是打破了祖宗规矩。早朝之上,

御史大夫跪在金銮殿中央,声泪俱下,痛陈此举“牝鸡司晨,国之将亡”。

好几个老臣也跟着附和,一副天要塌下来的模样。萧景曜坐在龙椅上,面沉如水,一言不发。

我虽不在场,但王朔派人送来的消息,让我对朝堂上的情景了如指掌。他在等。等一个机会,

一个能堵住悠悠众口,又能彰显他皇恩浩荡的机会。而我,就要把这个机会,

亲手送到他面前。户部的折子送来后,我并没有急着去碰那些关于国库、税收的核心账目。

我知道,那些都是萧景曜给我设下的陷阱,一旦我伸手,就会被扣上“贪恋权位,

意图不轨”的帽子。我只挑了一件最不起眼的小事——京城外的护城河,年久失修,

河道淤塞,一到雨季就容易泛滥,淹没两岸农田。前世,就是因为这件事没能及时处理,

导致京郊大雨,数万灾民流离失所,最终引发了一场不小的民乱。萧景曜为了镇压,

手段酷烈,失了不少民心。这是一笔稳赚不赔的“投资”。

我连着三天都只看与护城河相关的卷宗,将历年的水位记录、河道图、沿岸村庄分布,

全都研究得透透彻彻。第四天,我拟了一份详细的奏疏,递了上去。奏疏里,

我没有提什么宏大的治国方略,只用了最简单的“投入产出”分析法。

我详细计算了疏浚河道需要投入多少人力、物力,预计工期多久。然后,

又计算出如果不疏浚,一旦决堤,朝廷需要拿出多少银两赈灾,安抚灾民,

以及会损失多少秋粮税收。两相比较,孰轻孰重,一目了然。

我还提出了一个具体的解决方案:不直接动用国库,而是采用“以工代赈”的方式,

招募京郊的闲散劳力,既解决了河道问题,又让百姓有了收入,还能拉动京城的消费。

这套“拉动内需,**经济”的组合拳,对于这个时代的人来说,无疑是闻所未闻。

奏疏递上去的第二天,早朝之上,萧景曜当着文武百官的面,将我的奏疏大加赞赏。

“皇后此议,深得朕心!一份奏疏,既解了朝廷的燃眉之急,又顾及了百姓的生计。

谁还敢说女子不如男?谁还敢说皇后干政是国之将亡?”他目光扫过下面跪着的一众老臣,

声音威严。御史大夫的脸,瞬间涨成了猪肝色。那些附和的老臣,也都低着头,不敢再多言。

萧景曜很满意这个结果。他不仅借我的手,漂亮地回击了那些反对他的老臣,

还顺便给自己立了一个“从谏如流,爱民如子”的明君人设。而我,也达到了我的目的。

通过这件事,我在朝堂上,初步展现了我的“业务能力”。

那些原先只把我当成一个花瓶的朝臣,开始重新审视我这个来自异族的皇后。更重要的是,

民心。“以工代赈”的政策一经推行,京郊百姓欢欣鼓舞。人人都知道,

这是皇后娘娘想出的好法子。一时间,“皇后贤德”的名声,传遍了京城的大街小巷。

我坐在坤宁宫里,听着绿翘从宫外带回来的消息,心中平静无波。(民心,

是世界上最宝贵的“无形资产”。萧景曜,你永远不会懂。)萧景曜似乎也对我刮目相看。

他开始真正地让我参与一些政务,不再只是做做样子。他甚至会主动来坤宁宫,

与我商议一些棘手的政事,像是在考察一个极具潜力的“项目经理”。我表现得恰到好处,

既展露才华,又不过分张扬,始终保持着一个“贤内助”的本分。我知道,

他正在一步步地将我纳入他的掌控,想让我成为他手中最锋利的一把刀。但他不知道,

这把刀,随时都可能调转方向,刺向他自己的心脏。这天晚上,王朔又送来一封密信。

信上只有四个字:“天花,将至。”我捏着信纸的手,指节泛白。来了。

前世那场席卷了整个天盛皇朝,夺走了数十万人性命,

并最终成为萧景曜剿灭我苍狼部落借口的大瘟疫,要来了。06“天花”两个字,像一根针,

狠狠扎进我的脑海。前世的惨状,历历在目。京城内外,尸横遍野,哀嚎遍地。

朝廷的防疫措施一塌糊涂,萧景曜为了稳定京城,下令封锁城门,将所有染病的百姓,

无论死活,全部赶到城外自生自灭。而他,则借着“防疫”的名义,派遣他最信任的舅舅,

国舅爷李显,统领御林军,以“防止瘟疫向北蔓延”为由,陈兵于我苍狼部落的边境。

等我苍狼部落因缺少药材和食物,在瘟疫中元气大伤之时,他一声令下,

李显的大军便如猛虎下山,对我族展开了血腥的屠杀。那是一场彻头彻尾的阴谋。

一场以数十万百姓的性命为代价,只为削弱和剿灭我苍狼部落的,卑劣**的阴谋!

我闭上眼,深吸一口气,强迫自己冷静下来。(这一世,我绝不会让悲剧重演。

)第二天早朝,在萧景曜照例询问“众爱卿可有本奏”时,我派绿翘递上了一份奏疏。

这份奏疏,是我连夜写成的。我在奏疏中,以“近日天气反常,恐有疫病滋生”为由,

提出了几条具体的防疫建议:一,命太医院提前储备清热解毒的药材,并熬制防疫汤药,

在京城各大药铺免费发放。二,加强城门守卫,对所有进出京城的人员进行严格排查,

一旦发现有发热、出疹等症状者,立即隔离。三,在城外设立隔离区,备足粮草和医护人员,

以备不时之需。四,命京兆尹严查城内水源和食物,防止病从口入。这几条建议,

条条都切中要害,是应对大规模瘟疫最有效的方法。然而,奏疏呈上去后,却如石沉大海。

朝堂之上,一片寂静。萧景曜坐在龙椅上,看着我的奏疏,眉头微蹙,看不出喜怒。

户部尚书司徒文,一个脑满肠肥的胖子,率先站了出来。“皇后娘娘未免有些危言耸听了。

不过是天气变化,何至于如此兴师动众?这储备药材、设立隔离区,哪一样不要花钱?

如今国库本就紧张,实在不宜再添开销。”司徒文是萧景曜的“财务总监”,

也是个不折不扣的贪官。前世,他就是靠着克扣防疫款项,中饱私囊,发了一大笔国难财。

他一开口,立刻有几个保守派大臣跟着附和。“是啊,皇后娘身在后宫,对朝政不甚了解,

有些想当然了。”“防患于未然固然是好,但也不能杞人忧天,耗费国帑啊。

”我虽然不在场,但王朔事后将这些人的嘴脸,一五一十地学给了我听。我一点也不意外。

这些人,都是旧体制的既得利益者,任何可能触及他们利益的改革,

都会遭到他们的强烈反对。我真正在意的,是萧景曜的态度。王朔说,

萧景曜听完众人的议论,只是淡淡地说了一句:“皇后也是一片好心,只是此事事关重大,

还需从长计议。”然后,便将我的奏疏,丢在了一旁。从长计议。好一个从长计议!

我心中冷笑。他不是不知道瘟疫的厉害,他只是在等,等瘟疫真的爆发,等百姓陷入恐慌,

等他可以名正言顺地实施他那恶毒的计划。果然,不出三日,京中便出现了第一例天花病人。

紧接着,一例,十例,一百例……疫情如洪水猛兽,迅速蔓延开来。京城陷入了巨大的恐慌。

这时,萧景曜才终于“后知后觉”地站了出来,宣布采纳我的建议,开始防疫。

但一切都晚了。最佳的防疫时机已经错过,疫情已经失去了控制。朝堂之上,

萧景曜大发***,痛斥户部和太医院办事不力,然后话锋一转,将矛头指向了北方。

“如今京城疫情严峻,万不可再让瘟疫蔓延至我天盛北境,动摇国本!朕意,

派遣御林军前往北境,封锁要道,严防死守!”他环视一周,沉声道:“国舅李显,何在?

”一个身材高大,面容倨傲的中年将领站了出来:“臣在!”“朕命你,统领御林军三万,

即刻开赴北境,代朕‘救灾’!若有不从号令,意图闯关者,无论何人,格杀勿论!”“臣,

遵旨!”李显眼中闪过一丝嗜血的光芒。图穷匕见。他终于还是派出了他最忠诚的走狗,

亮出了他那把淬了毒的刀。我坐在坤宁宫里,将这一切听在耳中,心中却是一片平静。

我等这一刻,已经等了很久了。我拿起笔,在纸上写下了一个名字。——王朔。是时候,

策反我在禁军中埋下的这颗最重要的棋子了。07夜色如墨。我以“商议宫中防务”为由,

秘密召见了王朔。他来到坤宁宫时,神色凝重,眉宇间带着一丝掩饰不住的忧虑。

“娘娘深夜召见,不知有何要事?”他躬身行礼,目光却不敢与我对视。我知道,

他还在为白日朝堂上的事而挣扎。他是一个有良知的军人,

萧景曜那道名为“救灾”、实为“屠杀”的命令,已经触及了他的底线。我没有马上开口,

而是亲自为他倒了一杯茶。茶香袅袅,在寂静的殿内弥漫开来。“王副统领,”我看着他,

声音平静,“你觉得,陛下派李显去北境,真的是为了救灾吗?”王朔端着茶杯的手,

猛地一颤。他抬起头,眼中是震惊,和一丝被我说中心事的慌乱。“娘娘……慎言。

”他声音干涩。“慎言?”我冷笑一声,“是该慎言。否则,我苍狼部落三十万族人的冤魂,

该向谁去诉说?”“轰”的一声,王朔的脑子里仿佛有惊雷炸响。他豁然起身,

难以置信地看着我:“娘娘,您……您都知道了?”“我不仅知道,我还知道,他想做什么。

”我站起身,走到窗边,看着远处漆黑的夜空,那里是我故乡的方向。“他会先以防疫为名,

封锁我苍狼部落所有出入的要道,断绝我们的粮草和药材。然后,等天花在我族中蔓延,

等我们的勇士一个个倒下,他就会让李显的大军,踏平我们的草原,将我们的男女老少,

赶尽杀绝。”我的声音很轻,却带着彻骨的寒意,每一个字,都像一把冰冷的刀子,

扎在王朔心上。他踉跄着后退一步,脸色惨白如纸。

“不……不会的……陛下他……他不会这么做的……”他喃喃自语,像是在说服自己。

“不会?”我转过身,直视着他,“王朔,你跟了他多久?他的为人,你真的不清楚吗?

为了巩固他的皇位,这天下,有什么是他不敢牺牲的?是京城这数十万百姓的性命,

还是我苍狼部落三十万族人的头颅?”我的质问,如重锤一般,一下下敲击着他的内心。

他眼中的挣扎越来越剧烈,额头上渗出了冷汗。我知道,他已经动摇了。我走到他面前,

将一份早已准备好的地图,铺在了桌上。那是整个北境的军事布防图,

上面详细标注了苍狼部落的各个驻地,以及李显大军可能行进的路线和埋伏的地点。这些,

都是我凭借前世的记忆,一点点画出来的。“王朔,我不需要你背叛他。”我看着他,

眼神诚恳而坚定,“我只需要你,做一个真正的军人,守住你心中的道义。”“李显的大军,

明日卯时出发。我要你,在他们出发前,将这份地图,送到我哥哥,

苍狼部落的少主赫连峰手中。”“我还要你,设法拖延他们半日。只需半日,我的人,

就能带着足够的药材和粮食,回到部落。”“你,是选择成为暴君手中滥杀无辜的刀,

还是选择成为守护万千性命,开创新时代的奠基者?”我把选择权,交到了他的手上。

王朔死死地盯着那份地图,呼吸越来越急促。他想起了萧景曜登基以来的种种暴政,

想起了那些无辜惨死的百姓,想起了自己被压制、被排挤的屈辱。最终,他眼中的挣扎,

化为了一片豁出去的决绝。他拿起地图,小心翼翼地藏入怀中,然后,对我单膝跪地,

声音铿锵有力。“末将,领命!”“从今往后,末将的这条命,就是娘娘的!”我扶起他,

心中一块大石终于落地。“去吧。”我看着他,“记住,你救的,不只是我苍狼部落,

更是这天盛皇朝的未来。”王朔重重点头,转身消失在夜色中。我站在殿内,

听着窗外呼啸的风声,手指紧紧攥着袖中的苍狼玉佩。萧景曜,你的第一步棋,

已经被我废了。接下来,该轮到我,反击了。08天刚蒙蒙亮,

李显的三万御林军便在京城外集结,准备开赴北境。然而,就在大军即将出发之际,

军中粮草库突然失火。火光冲天,浓烟滚滚。李显得到消息,气得暴跳如雷。

他亲自带人去救火,但火势太大,等扑灭时,一半的粮草已经被烧成了灰烬。没了粮草,

大军寸步难行。李显不得不一边派人回京向萧景曜禀报,一边紧急筹措新的粮草。

这么一折腾,足足耽搁了半天的时间。而这半天,对我来说,已经足够了。

当王朔将粮草库失火的消息传给我时,我正站在坤宁宫的最高处,眺望着北方的天空。

我知道,我的哥哥赫连峰,此刻一定已经收到了地图,并开始组织族人撤离。我也知道,

我派出去的另一支商队,正伪装成皮货商人,载着满车的药材和粮食,趁着夜色,

从另一条小路,绕过李显大军的封锁线,向着部落的方向飞驰而去。这一切,

都在我的计划之中。萧景曜得到消息后,在朝堂上大发***,

将负责看守粮草的官员当场斩首。他心里清楚,这场火,绝不是意外。他开始怀疑我了。

他下令封锁坤宁宫,不许任何人进出,名义上是“保护皇后,防止疫情传入”,实际上,

是想将我软禁起来,切断我与外界的一切联系。但他晚了一步。当李显的大军,

终于在第二天傍晚,赶到我苍狼部落的原驻地时,等待他们的,只有一座空空如也的营地,

和满地未来得及熄灭的篝火。我苍狼部落三十万族人,连同所有的牛羊和帐篷,

仿佛在一夜之间,人间蒸发了。李显派出的探子,找遍了方圆百里,

都没有发现我族人的踪迹。他们就像草原上的风,来无影,去无踪。消息传回京城,

萧景曜气得在御书房里砸碎了他最心爱的一方砚台。“赫连云棠!

”他咬牙切齿地念着我的名字,眼中的杀意,几乎要凝成实质。他的阴谋,彻底破产了。

他不仅没能削弱我苍狼部落的实力,反而打草惊蛇,让我族人有了防备。更重要的是,

他失去了对局势的掌控。一个消失在广袤草原上的苍狼部落,就像一头潜伏在暗处的猛虎,

随时可能跳出来,给他致命一击。这种未知的恐惧,让他寝食难安。他冲到坤宁宫,

一脚踹开殿门,双目赤红地瞪着我。“说!你到底做了什么?你的人呢?他们去哪了?

”他掐着我的肩膀,疯狂地摇晃着。我任由他发泄,脸上没有一丝波澜,只是冷冷地看着他。

“陛下在说什么?臣妾听不懂。”我挣开他的手,理了理被他弄乱的衣襟,

“臣妾自入宫以来,便一直待在这坤宁宫里,寸步未离,又能做什么呢?”我的平静,

与他的暴怒,形成了鲜明的对比。他看着我,眼中的疯狂渐渐退去,

取而代之的是一种更深的忌惮。他知道,我没有说谎。我确实一直待在宫里。但他更知道,

苍狼部落的消失,绝对和我脱不了干系。这种明明知道是我做的,却抓不到任何证据的感觉,

让他几近崩溃。“好,好一个赫连云棠!”他指着我,连说了两个“好”字,

“你以为你赢了吗?朕告诉你,只要你还在朕的手里,你的部落,就休想安宁!

”他拂袖而去,留下一个盛怒的背影。我看着他离开的方向,嘴角缓缓勾起一抹冷笑。

(萧景曜,你错了。不是我还在你手里,而是你,已经落入了我的网中。

)苍狼部落的实力得以保存,并按照我的指示,化整为零,在草原深处秘密集结。

他们将是我未来夺权,最重要的一支军事力量。而我,也该进行下一步计划了。是时候,

把我那位“潜在盟友”,瀚北质子拓跋宸,正式拉入局了。09萧景曜吃了这么大一个亏,

自然不会善罢甘休。他明面上不敢再对我苍狼部落动手,

便将矛头转向了另一个目标——瀚北。瀚北与我苍狼部落接壤,同为游牧民族,

实力却远不如我们。萧景曜此举,一是为了敲山震虎,

警告我不要轻举妄动;二是为了试探瀚北的实力,看看这块“软柿子”是否能捏。很快,

边境传来消息,天盛边军以“追捕逃犯”为由,越过边境线,与瀚北的牧民发生了冲突,

双方各有死伤。战事,一触即发。消息传到京城,拓跋宸立刻被推上了风口浪尖。朝堂之上,

以柳家残余势力为首的主战派,纷纷叫嚣着要严惩瀚北,甚至有人提出,

要将拓跋宸这个质子斩首示众,以儆效尤。萧景曜坐在龙椅上,冷眼旁观,任由事态发酵。

他就是要逼拓跋宸,逼整个瀚北,走上绝路。我知道,我的机会来了。

我派绿翘秘密给拓跋宸送去了一张纸条,约他在***的老地方见面。他如约而至。

几日不见,他清瘦了些,但那双眼眸,却比以往更加锐利,像是在困境中被打磨过的刀锋。

“看来,皇后娘娘的消息,比我这个质子还要灵通。”他见到我,第一句话便带着一丝自嘲。

“这宫墙之内,本就没有秘密。”我看着他,“你打算怎么办?坐以待毙,

等着萧景曜把你推出去祭旗?”拓跋宸沉默了。他何尝不知自己的处境。

他就像砧板上的鱼肉,只能任人宰割。“我能怎么办?”他苦笑一声,“我不过是一个质子,

连给我父王送一封信的自由都没有。”“我能帮你。”我看着他,直截了当地说。

拓跋宸猛地抬起头,眼中闪过一丝惊讶和怀疑。“你帮我?为什么?”他不解地问,

“我们瀚北,与你苍狼部落,素无往来。”“因为我们有共同的敌人。”我迎上他的目光,

一字一句道,“萧景曜。他想灭了你的瀚北,也想灭了我的苍狼。敌人的敌人,就是朋友。

这个道理,质子殿下应该比我更懂。”我将当前的局势,掰开了揉碎了,分析给他听。

“萧景曜现在是骑虎难下。他想打,但国库空虚,根本支撑不起一场大规模的战争。他更怕,

一旦他与瀚北开战,我苍狼部落会从背后给他一刀。”“所以,他只是在虚张声势,

想逼你就范,逼瀚北割地赔款,好让他挽回一点颜面。”拓跋宸静静地听着,

眼中的光芒越来越亮。这些道理,他不是不懂,只是身在局中,被仇恨和绝望蒙蔽了双眼。

如今被我这个“局外人”一点拨,顿时豁然开朗。“那依皇后娘娘之见,我该如何?

”他躬身向我行了一礼,语气已然带上了敬意。“议和。”我吐出两个字。“议和?

”拓跋宸皱起了眉,“他杀了我们的人,还要我们卑躬屈膝地去议和?”“议和,不是投降。

”我看着他,“是拖延时间,是积蓄力量。你现在需要做的,不是逞一时之勇,

而是为你瀚北的未来,争取最大的利益。”我告诉他,我会利用我的渠道,

将他的亲笔信送到瀚北王的手中,让他父王配合演一出“示敌以弱”的戏码。明面上,

瀚北派来使者,卑躬屈膝地请求议和,愿意做出一些小的让步。暗地里,我会说服萧景曜,

让我作为“调停人”,参与到这次的议和中。“到时候,你我里应外合,

不仅能化解这次危机,还能为你瀚北,争取到意想不到的好处。”我看着他,

眼中闪过一丝精光,“比如,让天盛开放边境互市,允许你们用牛羊马匹,

换取我们急需的粮食和铁器。”拓跋宸的呼吸,瞬间变得急促起来。开放互市!

这是瀚北几代人梦寐以求的事情!如果真能成功,瀚北的实力,

将在短时间内得到极大的提升!他看着我,像是第一次认识我一样。他没想到,

这个看似柔弱的苍狼公主,竟然有如此深远的谋略和胆魄。“我凭什么信你?

”他问出了最后一个问题。我笑了。我从袖中,取出了那枚刻着苍狼图腾的玉佩,

放在他面前。“就凭,我是赫连云棠。我苍狼部落,从不与懦夫合作。

”拓跋宸看着那枚玉佩,又看了看我。最终,他郑重地向我伸出了手。“合作愉快。

”“合作愉快。”两只手,在清冷的月光下,紧紧地握在了一起。

一个旨在打败天盛皇朝的利益共同体,在这一刻,正式成立。10说服萧景曜让我参与议和,

比我想象的要容易。他正愁找不到台阶下。与瀚北开战,他没那个底气。但如果就这么算了,

他又觉得丢了面子。我主动请缨,愿意以“苍狼公主”的身份,

去调停两个游牧民族之间的矛盾,这正中他的下怀。他不仅立刻同意,

还假惺惺地夸赞我“深明大义,为国分忧”,并给了我全权处理此事的权力。(他大概是想,

让我和瀚北去狗咬狗,他好坐收渔翁之利。)可惜,他的算盘,又打错了。议和的地点,

定在了京郊的一处别院。我作为天盛的代表,拓跋宸作为瀚北的“顾问”,

与瀚北派来的使者,坐到了一张谈判桌上。谈判的过程,异常“艰难”。

瀚北使者(由拓跋宸的心腹扮演)一开始态度强硬,寸步不让。我则表现得“左右为难”,

一边要维护天盛的“尊严”,一边又要顾及同为游牧民族的“情面”。我们就这样,

在别院里“唇枪舌战”了三天三夜。而这三天里,真正重要的谈判,却是在夜深人静之时,

在我的房间里秘密进行的。我和拓跋宸,将所有的细节,都敲定得清清楚楚。第四天,

我们终于拿出了一个让所有人都“满意”的方案。明面上,瀚北向天盛“赔礼道歉”,

并“赔偿”了一百头牛和三百只羊。天盛皇朝,则“宽宏大量”地原谅了瀚北的“鲁莽”,

并为了“彰显天朝恩德”,同意在边境开放一处互市,允许两国百姓自由贸易。这个结果,

传回朝堂,萧景曜龙颜大悦。他既得了面子(瀚北道歉赔偿),

又得了里子(彰显了天朝恩德),还顺便解决了一个边境冲突。他觉得,我这个皇后,

真是越来越“好用”了。而最高兴的,莫过于户部尚书司徒文。开放互市,意味着税收。

白花花的银子,即将流入国库,他这个“财务总监”,自然是乐开了花。

只有少数几个有远见的老臣,看出了这其中的隐患,但他们的声音,

很快就被淹没在了***的浪潮里。没有人知道,那份互市协议里,

藏着一个由我亲手设下的“特洛伊木马”。协议规定,所有在互市交易的货物,

都必须使用由天盛户部统一发行的“交子”(一种纸币)。而这“交子”的发行权和监管权,

在我这个“促成互市”的皇后的强烈建议下,由我亲自掌管。这意味着,

我掌握了边境贸易的“印钞权”。这是我计划中最重要的一环。我要用现代的“金融战”,

来掏空萧景曜的国库,打败他的皇权。为了更好地实施这个计划,

我必须先把户部尚身司徒文,这只最大的“蛀虫”,给清理掉。于是,

在互市开放的第一个月,一切风平浪静。第二个月,我以“核查互市账目”为由,

向户部索要了所有的相关账册。司徒文不敢不给。我拿到账册后,把自己关在坤宁宫里,

整整三天没有出门。我将他那些做得天衣无缝的假账,与我通过拓跋宸和王朔,

从边境互市、京城各大钱庄、甚至他自己府上的管家那里,收集到的真实数据,

一一进行比对。很快,一张巨大的贪腐网络,在我面前清晰地浮现出来。司徒文这个老狐狸,

不仅在互市税收上大做文章,还利用职权,操纵“交子”的兑换率,伙同几个皇商,

大发国难财。他贪墨的银两,足以让天盛皇朝再打一场灭国之战。

我看着眼前堆积如山的证据,嘴角勾起一抹冰冷的弧度。在下一个早朝之上,

我没有像上次一样递奏疏,而是直接请求列席。萧景曜有些意外,但还是同意了。

我穿着庄重的皇后朝服,一步步走上金銮殿。在文武百官惊愕的目光中,我走到了大殿中央,

然后,将一本厚厚的账册,高高举起。“陛下,臣妾要弹劾户部尚书司徒文,贪赃枉法,

以权谋私,动摇国本!”我的声音,清脆而响亮,回荡在整个金銮殿上。“臣妾建议,

对户部所有账目,进行一次彻底的‘审计’!”司徒文的脸,“唰”的一下,白了。

他整个人像被抽了筋骨一样,瘫软了下去。满朝文武,一片死寂。

11金銮殿上的那场“审计”风波,最终以司徒文被暂时停职,在家听候调查而告终。

萧景曜并没有立刻处置他。我知道,他不是不想,而是不敢。司徒文在户部盘踞多年,

党羽众多,牵一发而动全身。更重要的是,他掌握着整个皇朝的钱袋子,一旦他倒台,

整个天盛的经济体系,都可能陷入混乱。萧景曜投鼠忌器,他需要时间,来权衡利弊。而我,

就是要利用这段时间,来收买我最需要的“资产”——民心。疏浚护城河的工程,

在我的亲自督办下,进行得如火如荼。我没有待在宫里遥控指挥,而是隔三差五地,

便会亲临工地。我脱下华丽的宫装,换上朴素的布衣,和那些衣衫褴褛的民夫们一起,

站在泥泞的河道边。我关心他们的伙食,询问他们的工钱是否按时发放,

甚至会亲自为受伤的民夫包扎伤口。这些举动,在这个等级森严的时代,是不可想象的。

那些一辈子连县官都没见过的普通百姓,何曾见过如此亲民的皇后娘娘?他们看我的眼神,

从最初的敬畏、惶恐,渐渐变成了感激、爱戴。“皇后娘娘真是活菩萨啊!”“是啊,

要不是娘娘,我们这些穷苦人,这个冬天都不知道该怎么过!”这些话,通过各种渠道,

传遍了京城的大街小巷。我还在京中几处繁华地段,设立了“皇后信箱”,

鼓励百姓将他们的冤屈和困难,写成信投进去。一开始,没人敢投。直到有一天,

一个状告京兆尹之子强抢民女的状纸,出现在了信箱里。所有人都以为,这状纸会石沉大海。

没想到,三天后,京兆尹之子被当街抓捕,证据确凿,被判了流放三千里。

京兆尹也因此被连累,官降***。一石激起千层浪。整个京城都沸腾了。百姓们终于相信,

这位皇后娘娘,是真的在为他们做主。一时间,坤宁宫门前,车水马龙。不是来送礼的,

而是来送“万民伞”和“功德匾”的。我的声望,在民间达到了前所未有的高度。这一切,

自然也传到了萧景曜的耳朵里。他开始感到不安了。一个在朝堂上能言善辩,

在经济上展露锋芒,在民间又深得人心的皇后,已经远远超出了他的掌控范围。

他开始限制我的行动。他以“工地泥泞,恐伤凤体”为由,禁止我再出宫。

他以“后宫事务繁忙”为由,收回了我查阅户部折子的权力。他还撤掉了“皇后信箱”,

美其名曰“朝廷自有法度,无需皇后娘娘劳心”。他以为,

这样就能把我重新关回坤宁宫这个金丝笼里。但他错了。民心如水,可以载舟,亦可以覆舟。

当民心已经归我所有时,他那些表面的限制,不过是螳臂当车。这天,京城下了一场大雨。

我站在坤宁宫的窗前,看着窗外淅淅沥沥的雨,心中却在计算着另一件事。护城河的工程,

已经接近尾声。按照我的计算,这场雨,不仅不会造成水患,

反而会成为检验工程质量的最好时机。而萧景曜,为了打压我的声望,

一定会在这件事上做文章。果然,第二天,就有御史在朝堂上弹劾我,

说我督办的护城河工程是“***工程”,一场大雨就让河堤多处出现险情,请求陛下严惩。

萧景曜立刻“龙颜大怒”,下令将我“软禁”于坤宁宫,听候发落。他以为,

这是打压我的好机会。却不知,这正是我计划中的一环。被“软禁”的我,

正好可以隔岸观火,看着他如何一步步地,失去他最看重的民心。而我,

也需要这段“安静”的时间,来完成我最终的布局。我通过王朔,将一封密信,

送到了被停职在家的司徒文手中。信上只有一句话:“司徒大人,想不想换一个,

更有前途的‘老板’?”12被软禁在坤宁宫的日子,比我想象的要清净。

萧景曜大概是觉得已经掌控了全局,便没有再派人来烦我。

他正忙着处理护城河的“烂摊子”。他派了工部的人去“勘察险情”,

结果自然是“险象环生,岌岌可危”。然后,他又派了御林军去“抢险救灾”,

在河堤上敲敲打打,做足了样子。最后,他宣布,由于皇后“督工不力”,

导致工程出现重大纰漏,朝廷将追加一笔巨款,用于“修补”河堤。这一套组合拳打下来,

目的很明确:一,抹黑我的功绩,打压我的声望。二,借机捞钱。那笔所谓的“修补”款项,

最后会落入谁的口袋,不言而喻。京城的百姓,一开始确实被蒙蔽了。

他们看到御林军在河堤上忙碌,听到朝廷要追加拨款,都以为是皇后娘娘真的办砸了事。

一时间,对我的怨言四起。萧景曜很满意这个结果。他觉得,

他终于把我这个“空降董事”给压了下去,重新夺回了公司的“话语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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