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类 短篇 主角 江砚迟沈知遥 作者 摸鱼冠军
简介: 推荐精彩《妻子公然炫耀出轨,我另找新欢。》本文讲述了江砚迟沈知遥的爱情故事,此书充满了励志精神,给各位推荐内容节选:...
沈知遥把偷情当战利品炫耀时,江砚迟只是平静地擦着酒杯。“他比你年轻,比你热情,
连我耳垂怕凉都知道。”她晃着新做的指甲,“江太太的位置,我坐腻了。”江砚迟抬眼,
玻璃杯映出他淬冰的眸:“离?可以。”当夜,
陈逾公司的核心数据出现在江砚迟的加密邮箱。三个月后,陈逾因商业诈骗锒铛入狱,
沈知遥家族企业一夜破产。暴雨夜,她跪在江家老宅外哭求:“阿迟,我知道错了!
”江砚迟撑伞俯视她:“嘘,你吵到我的新太太了。
”1水晶吊灯的光砸在光可鉴人的黑檀木地板上,
空气里浮着沈知遥新换的、甜得发腻的香水味。
她没骨头似的陷在客厅那张昂贵的真皮沙发里,刚做的酒红色指甲有一下没一下地敲着扶手,
发出细微的哒哒声,像倒计时的秒针。江砚迟背对着她,站在吧台后面。
冰桶里镇着一瓶年份极好的勃艮第,他慢条斯理地取出来,水流顺着深色的瓶身滑下,
被他用一方雪白的丝帕仔细擦干。开瓶器旋进软木塞,发出“啵”的一声轻响,
在过分安静的客厅里格外清晰。“今天见了个朋友,”沈知遥的声音带着一种刻意的慵懒,
尾音拖得长长的,像沾了蜜的钩子,“挺有意思的一个人。”江砚迟没回头,
专注地将暗红色的酒液注入醒酒器。酒香醇厚,
却压不住空气里那丝若有若无的、属于另一个男人的陌生气息。“哦?”他应了一声,
音调平得没有一丝波澜。沈知遥似乎被这平淡激起了某种表演欲,她换了个更舒服的姿势,
双腿交叠,脚尖上勾着的镶钻拖鞋轻轻晃着。“年轻,有活力,跟块捂不热的石头不一样。
”她嗤笑一声,目光像带着小刺,刮过江砚迟挺直的脊背,“人家心细着呢,
连我耳垂吹点风就怕凉都知道,特意用手帮我捂着。”她顿了顿,
欣赏着江砚迟依旧纹丝不动的背影,嘴角勾起一抹胜利者的弧度,声音陡然拔高,
带着尖锐的挑衅:“江砚迟,这江太太的位置,我沈知遥坐腻了!我们离婚!
”空气凝固了一瞬。只有醒酒器里,酒液与空气接触,发出极细微的、如同叹息般的声响。
江砚迟终于转过身。他手里捏着一只擦得锃亮的高脚杯,杯壁薄得像一层冰。
灯光落在他脸上,深刻的五官一半在明,一半在暗,那双眼睛透过剔透的玻璃杯看过来,
深不见底,里面没有沈知遥预想中的暴怒或痛苦,只有一片沉沉的、淬了冰的寒潭。
他举起酒杯,对着灯光微微晃了一下,猩红的酒液在杯壁上挂出漂亮的痕迹。然后,
他看向沈知遥,唇角极其缓慢地向上牵起一个微小的弧度,那笑容冰冷,没有一丝温度。
“离?”他的声音低沉平缓,像在陈述一个再普通不过的事实,“可以。
”2“可以”两个字轻飘飘地落下,砸在沈知遥耳朵里,却像两颗冰雹,又冷又硬,
带着一种她完全没预料到的、近乎漠然的干脆。她精心准备的剧本,
预演了无数次的激烈争吵、撕心裂肺的质问、甚至是他可能失控的暴怒……全都没上演。
这感觉像是一拳打在了棉花上,不,是打在了深不见底的寒潭里,连个水花都没溅起来,
只有一股冰冷的、令人窒息的寒意顺着拳头蔓延上来。沈知遥脸上的得意和挑衅瞬间僵住,
像一张骤然凝固的面具。她猛地从沙发里坐直身体,
酒红色的指甲因为用力而微微泛白:“江砚迟,你什么意思?我说离婚!你听清楚没有?
”江砚迟已经转回身,拿起醒酒器,将里面醇厚的酒液缓缓注入另一只高脚杯。
动作依旧从容不迫,仿佛刚才只是答应了一个无关紧要的下午茶邀约。“字面意思。
”他端起自己那杯酒,浅浅抿了一口,喉结滑动了一下,目光落在窗外沉沉的夜色里,
“沈**既然腻了,我江某人,自然没有强留的道理。”“沈**”三个字,像三根细针,
精准地刺破了沈知遥强撑的傲慢。她胸口剧烈起伏,
精心描画的眼线因为瞪大的眼睛显得有些扭曲:“好!好得很!江砚迟,你装什么大度!
离了婚,你江家的脸面往哪搁?你那些生意伙伴怎么看?”江砚迟终于侧过头,
视线淡淡地扫过她因为激动而涨红的脸,
那眼神像是在看一件摆在橱窗里、标价过高的瑕疵品,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嘲弄。
“我的脸面,”他晃了晃杯中酒,声音冷得像冰,“不劳沈**费心。
至于生意……”他顿了顿,嘴角那抹冰冷的弧度似乎加深了一毫,“离了婚,或许更干净。
”沈知遥被他话里话外的冷意刺得一哆嗦,一股莫名的寒意顺着脊椎爬上来。
她强压下心头那点不安,色厉内荏地拔高声音:“你少在这里阴阳怪气!
协议我明天就让律师送过来!江家的东西,我一分都不会少要!”“随你。
”江砚迟放下酒杯,发出清脆的一声轻响。他不再看她,径直走向书房,
高大的背影在灯光下拉出长长的、带着压迫感的影子,“律师费,我出得起。
”书房厚重的实木门在他身后无声地合拢,隔绝了客厅里甜腻的香水和沈知遥急促的呼吸声。
门锁落下,发出“咔哒”一声轻响,像某种宣告。门内,是另一个世界。
巨大的落地窗外是城市璀璨的夜景,霓虹闪烁,车流如织,却照不进这间冷色调书房的深处。
江砚迟脸上所有的平静和漠然瞬间褪去,只剩下一种沉郁的、几乎要焚毁一切的冰冷怒意。
他走到宽大的红木书桌前,没有开顶灯,只有桌上一盏复古的绿色台灯散发着幽冷的光。
他坐下,打开那台经过重重加密的笔记本电脑。屏幕的冷光映在他脸上,
勾勒出紧绷的下颌线。修长的手指在键盘上快速敲击,输入一串串复杂的指令,
屏幕上的代码如同瀑布般飞速滚动。幽蓝的光映着他深不见底的眼眸,
那里面翻涌着足以吞噬一切的暗流。他点开一个加密程度极高的邮箱,
一份刚刚传送过来的文件静静地躺在收件箱里。文件名很简单,只有两个冰冷的字母:CY。
他点开附件。密密麻麻的数据、财务报表、项目合同扫描件……核心中的核心,
甚至包括几份明显涉及违规操作的内部会议纪要。每一页,都精准地指向一个名字——陈逾。
江砚迟的目光落在其中一份伪造的巨额***支付凭证扫描件上,
指尖在冰凉的桌面上轻轻敲击了一下,发出笃的一声轻响。那声音在寂静的书房里,
带着一种令人心悸的、审判般的回音。3清晨的阳光透过巨大的落地窗,
在昂贵的波斯地毯上投下菱形的光斑。沈知遥坐在餐桌旁,
面前精致的骨瓷碟子里摆着佣人刚煎好的溏心蛋和培根,她却没什么胃口,
只用银质餐刀有一下没一下地戳着蛋黄,看着金黄的蛋液流出来,像她此刻烦躁的心情。
昨晚江砚迟的反应像根刺,扎在她心里。那该死的平静!他凭什么平静?他应该暴跳如雷,
应该痛苦不堪,应该跪下来求她不要走才对!她烦躁地放下刀叉,金属碰撞发出刺耳的声响。
“太太,您的咖啡。”管家林伯端着托盘,将一杯冒着热气的黑咖啡轻轻放在她手边,
动作一如既往的恭谨。沈知遥端起咖啡,抿了一口,滚烫苦涩的液体滑下喉咙,
非但没压下火气,反而更添烦躁。她抬眼看向对面空着的主位,江砚迟的位置干干净净,
连餐巾都叠得一丝不苟,仿佛他从未在这里用过早餐。“他人呢?”沈知遥没好气地问,
声音带着宿醉般的沙哑。林伯微微躬身,声音平稳无波:“先生一早就去公司了,太太。
先生吩咐,让您好好休息,离婚协议的事情,律师会直接与您联系。”“休息?
”沈知遥像是听到了什么天大的笑话,尖声笑起来,
引得旁边侍立的年轻女佣肩膀几不可察地抖了一下,“他江砚迟现在倒会装好人了?
他巴不得我赶紧滚蛋吧!”她猛地站起身,椅子腿在地板上刮出刺耳的噪音。“联系律师?
好啊!我倒要看看,他江大总裁能有多大方!”她抓起手边最新款的**手包,踩着细高跟,
像一阵裹着怒气的风,噔噔噔地冲出了餐厅,连那杯只喝了一口的昂贵咖啡都冷在了桌上。
引擎的咆哮声在庭院里响起,很快又远去。别墅恢复了表面的宁静。
书房厚重的窗帘依旧紧闭,隔绝了外面明媚的阳光。江砚迟坐在宽大的书桌后,
面前并排放着三块巨大的显示屏。左边一块是不断跳动的全球金融市场数据流,
中间是集团内部几个核心项目的实时监控画面,右边那块,
则清晰地显示着“恒远建设”的股票K线图——一个陡峭的、令人心惊的断崖式下跌。
他戴着蓝牙耳机,屏幕的冷光在他脸上投下明明灭灭的光影。“江总,‘恒远’那边乱了。
”耳机里传来特助周谨冷静的声音,“陈逾今天早上试图召开紧急董事会稳定局面,
但几个大股东临时变卦,拒绝出席。他办公室的电话快被打爆了,
都是催债和询问项目情况的。”江砚迟的目光落在中间屏幕上,
一个标注为“南湾填海”的项目监控画面上。巨大的工程机械停在荒芜的滩涂上,
像一群沉默的钢铁巨兽,工地上空无一人。“南湾项目,”江砚迟开口,声音透过电流,
带着金属般的质感,“停工通知,发出去。”“是。”周谨应道,没有丝毫犹豫,“理由?
”“就说,”江砚迟的指尖轻轻敲击着桌面,目光扫过右边屏幕上那根刺眼的绿色大阴线,
“合作方‘恒远建设’资金链存在重大风险隐患,为确保项目安全,无限期暂停。
通知所有材料供应商和分包商,暂停一切与‘恒远’相关的结算。”“明白。
”周谨的声音顿了顿,补充道,“另外,我们的人查到,
陈逾昨天下午秘密约见了‘华信资本’的刘副总,似乎想紧急融资救火。
”江砚迟的唇角勾起一丝极淡、极冷的弧度,那笑意未达眼底,反而更添森寒。
“华信的老刘?”他慢条斯理地说,“告诉他,如果还想拿到下季度‘星耀城’的承建资格,
就离陈逾远点。另外,把‘恒远’那份伪造***支付凭证的‘副本’,
匿名寄给银监会的王主任。要快。”“是,江总。”周谨的声音里透着一丝不易察觉的凛然。
通话结束。书房里只剩下机器运转的低微嗡鸣和江砚迟指尖敲击桌面的、规律而冰冷的声音。
他端起手边早已冷掉的咖啡,喝了一口。苦涩冰冷的液体滑过喉咙,像淬了火的刀。屏幕上,
“恒远建设”的股价,又向下狠狠砸穿了一个支撑位。
4沈知遥把离婚协议狠狠摔在江砚迟那张巨大的红木办公桌上,纸张散开,发出哗啦的声响。
她双手撑在桌沿,身体前倾,精心修饰过的脸上因为愤怒而显得有些狰狞。“江砚迟!
你什么意思?”她尖利的声音在空旷的顶层办公室里回荡,
“什么叫‘仅限婚前协议约定部分’?什么叫‘婚后共同财产需待审计清算’?
你打发叫花子呢!”她指着协议上那几行冰冷的条款,指尖因为用力而颤抖:“我告诉你,
这婚是你要离的!不是我求着你!江家一半的产业,还有市中心那几套公寓,
还有我沈家当初陪嫁过来的股份,少一分都不行!否则,我们就法庭上见!让所有人都看看,
你江大总裁是怎么苛待发妻的!”江砚迟靠在高背椅里,姿态甚至称得上闲适。
他手里把玩着一支纯金的签字笔,笔帽顶端镶嵌的蓝宝石在灯光下折射出冰冷的光。
他抬眼看着眼前这个歇斯底里的女人,像是在看一场与己无关的闹剧。“发妻?
”他轻轻重复了一遍,声音不高,却像冰锥一样刺穿了沈知遥的叫嚣,“沈知遥,
需要我提醒你,你躺在陈逾怀里的时候,还记得自己是谁的‘妻’吗?
”沈知遥的怒骂声戛然而止,像被一只无形的手扼住了喉咙。她脸上闪过一丝被戳穿的狼狈,
但随即被更强烈的羞怒取代:“你……你血口喷人!你有什么证据?”“证据?
”江砚迟的唇角勾起一个毫无温度的弧度,他放下签字笔,身体微微前倾,
那双深不见底的眼睛锁住沈知遥,带着一种洞悉一切的、令人心寒的压迫感,
“‘澜庭’酒店,顶层套房,1807。上个月17号,下午三点到五点。
需要我把监控录像调出来,帮你回忆一下吗?或者,听听你当时是怎么夸他‘年轻热情’的?
”每一个字,都像淬了毒的针,精准地扎在沈知遥最隐秘的痛处。她的脸色瞬间褪得惨白,
血色尽失,嘴唇哆嗦着,却一个字也说不出来。她精心构筑的堡垒,
在江砚迟轻描淡写的几句话里,轰然倒塌。巨大的恐惧攫住了她,比愤怒更甚。
“你……你跟踪我?”她的声音抖得不成样子。“跟踪?
”江砚迟像是听到了什么有趣的事情,低低地笑了一声,那笑声里没有半分暖意,“沈知遥,
你太高估自己了。我只是在清理门户。”他拿起那份被摔散的离婚协议,用两根手指夹着,
随意地丢回她面前,“签了它,拿着你‘应得’的,滚出我的视线。或者……”他顿了顿,
目光扫过她惨白的脸,如同冰冷的刀锋刮过:“你可以选择不签。我很有兴趣看看,
当‘恒远建设’的陈总因为商业诈骗和巨额债务锒铛入狱,而你这位‘真爱’,
作为他‘最亲密’的商业伙伴和情人,需要承担多少连带责任的时候,
你还能不能像现在这样,理直气壮地跟我谈条件。”“轰”的一声,
沈知遥只觉得脑子里有什么东西炸开了。陈逾……入狱?商业诈骗?连带责任?
这些字眼像惊雷一样在她耳边炸响。她双腿一软,几乎站立不住,
踉跄着扶住了桌沿才没摔倒。她看着江砚迟,那个她以为早已掌控、甚至有些轻视的男人,
此刻坐在那里,像一座深不可测的冰山,散发着致命的寒气。“你……你对陈逾做了什么?
”她的声音嘶哑,充满了难以置信的恐惧。江砚迟没有回答。他按下了桌上的内线电话,
声音恢复了惯常的冷漠:“周谨,送客。”办公室的门无声地滑开,
周谨面无表情地站在门口,做了一个“请”的手势:“沈**,请。
”沈知遥失魂落魄地被“请”出了那间象征着权力顶峰的办公室。门在她身后合拢的瞬间,
她仿佛被抽走了所有力气,背靠着冰冷的金属门板,缓缓滑坐到光洁如镜的地板上。
巨大的恐惧和冰冷的绝望,如同潮水般将她彻底淹没。她终于明白,自己招惹的,
从来都不是一块石头。而是一头被彻底激怒、亮出了獠牙的凶兽。
5冰冷的雨点砸在落地窗上,蜿蜒流下,
将窗外城市璀璨的夜景扭曲成一片模糊而晃动的光斑。江砚迟站在窗前,
手里端着一杯威士忌,琥珀色的液体在杯中轻轻晃荡。他身后巨大的电视屏幕上,
本地财经频道正在播放晚间新闻。“……本台最新消息,
曾参与我市多个重点工程的‘恒远建设’公司,
因涉嫌巨额商业欺诈、伪造金融票证以及非法转移资产等多项罪名,
已被公安机关正式立案侦查。公司实际控制人陈逾,
于今日下午在试图离境时被警方依法控制。据知情人士透露,
‘恒远建设’资金链已彻底断裂,负债高达数十亿,大量工程项目陷入烂尾,
数千名工人工资被拖欠……”女主播字正腔圆的声音在装潢奢华的客厅里回荡,
每一个字都像冰冷的铁锤,砸在蜷缩在沙发角落里的沈知遥心上。
她身上还穿着几天前那套昂贵的套装,此刻却皱巴巴的,沾着不明的污渍。头发凌乱,
脸上精致的妆容早已被泪水冲刷得一片狼藉,露出底下青白的底色和浓重的黑眼圈。
她死死地盯着电视屏幕上那个被两名警察押解着、低着头、狼狈不堪的男人特写——陈逾。
那个几天前还意气风发、对她甜言蜜语的男人。“假的……都是假的……”沈知遥抱着膝盖,
身体控制不住地剧烈颤抖,眼神空洞,嘴里神经质地喃喃自语,
“阿逾不会的……他答应过我的……他说很快就能带我走……”江砚迟转过身,
背对着窗外冰冷的雨幕和电视里刺眼的画面。他抿了一口酒,辛辣的液体滑过喉咙,
带来一丝灼热。他看着沙发上那个失魂落魄、如同惊弓之鸟的女人,眼神里没有半分怜悯,
只有一片深沉的、冰冷的审视。“带你走?
”他低沉的声音在雨声和新闻播报声中显得格外清晰,也格外冷酷,“用他挪用的***?
还是用他骗来的银行***?”沈知遥猛地抬起头,布满血丝的眼睛死死瞪着江砚迟,
里面充满了怨毒和疯狂:“是你!江砚迟!是你害他!是你设的局!你这个魔鬼!
”“我害他?”江砚迟像是听到了天大的笑话,他缓步走近沙发,居高临下地俯视着她,
高大的身影带来沉重的压迫感,“那些伪造的合同,是他陈逾亲手签的字。那些挪用的公款,
是他陈逾亲自批的条子。那些见不得光的交易,是他陈逾自己钻的圈套。我做了什么?
我不过是,”他微微俯身,冰冷的视线如同实质般刺入沈知遥的眼底,“把他做过的事情,
放在阳光下,让该看的人,都看清楚而已。”“你胡说!”沈知遥尖叫起来,
像一头被逼到绝境的困兽,抓起手边一个水晶烟灰缸就朝江砚迟砸过去,“是你逼他的!
是你这个冷血的怪物!你毁了他!你也毁了我!”烟灰缸擦着江砚迟的额角飞过,
砸在他身后的墙壁上,发出“砰”的一声巨响,碎裂的水晶渣滓四溅。
江砚迟连眼皮都没眨一下。他直起身,看着沈知遥因为激动和恐惧而扭曲的脸,
眼神里最后一丝温度也消失了,只剩下纯粹的、冰冷的厌恶。“我毁了你?”他轻轻重复,
声音里带着一种残忍的平静,“沈知遥,是你自己,亲手把沈家几代人的脸面,
还有你自己的退路,都扔在地上,踩进了泥里。”他话音刚落,
沈知遥放在茶几上的手机就疯狂地震动起来,屏幕亮起,是她母亲的名字。紧接着,
是她父亲,她大哥,她二叔……一个接一个,屏幕闪烁不停,像催命的符咒。
沈知遥惊恐地看着那些跳动的名字,手指颤抖着,不敢去接。
江砚迟的目光扫过那不断闪烁的手机屏幕,嘴角勾起一丝冰冷的弧度:“不接吗?或许,
他们是想告诉你,沈氏集团因为给‘恒远建设’违规担保,刚刚被银行申请了资产冻结。
又或者,是想问问你,你那位‘真爱’陈逾,到底从沈氏‘借’走了多少救命的流动资金,
现在,又拿什么来还?”“轰隆——!”窗外一道惨白的闪电撕裂夜幕,
紧随其后的炸雷震得玻璃嗡嗡作响。
惨白的电光瞬间照亮了沈知遥那张毫无血色的、写满绝望的脸。她像是被这惊雷劈中了,
身体猛地一颤,眼睛瞪得几乎要裂开,死死地盯着江砚迟。
“不……不可能……”她嘴唇哆嗦着,声音破碎得不成样子,
“你骗我……你一定是骗我的……”手机还在疯狂地震动,
屏幕上“父亲”两个字固执地闪烁着,像最后的丧钟。江砚迟不再看她,转身走向吧台,
给自己重新倒了一杯酒。冰块落入杯底,发出清脆的碰撞声,
在这死寂的、只有雨声和手机震动声的空间里,显得格外刺耳。“是不是骗你,
”他背对着她,声音透过雨幕传来,冰冷得不带一丝人气,“你很快,就会知道了。
”6暴雨如注,密集的雨点疯狂地抽打着江家老宅那扇沉重的、有着百年历史的雕花铜门,
发出沉闷而持续的“砰砰”声,如同无数只绝望的手在拼命拍打。门内,
是温暖干燥、灯火通明;门外,是冰冷刺骨、一片漆黑。
沈知遥就跪在那片冰冷的黑暗和滂沱大雨里。昂贵的羊绒大衣早已被雨水浸透,
沉重地裹在身上,像一层冰冷的铁甲。精心打理的卷发湿漉漉地贴在惨白的脸颊和脖子上,
雨水混着泪水不断地往下淌。她浑身都在不受控制地剧烈颤抖,牙齿咯咯作响,
不知是因为寒冷,还是因为深入骨髓的恐惧。几个小时前,她接到了母亲的电话。
电话那头不再是往日的雍容华贵,只剩下歇斯底里的哭嚎和绝望的咒骂。沈氏完了。
银行冻结了所有账户,债主堵死了公司大门,法院的封条贴上了沈家别墅的大门。
而这一切的导火索,就是她沈知遥,是她引狼入室,是她愚蠢地相信了陈逾,
用沈家的信誉和资产为那个骗子做了担保!父亲突发心梗,送进了ICU。
大哥在电话里对她咆哮,让她滚,永远别再回沈家,沈家没有她这种女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