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明女儿的病情已经有了好转,她差一点就有可能醒来,像从前一样扑进她怀里,喊她妈妈了……
可现在,女儿却只能一个人孤零零地躺在ICU,等待着生命结束的倒计时。
医生顿了顿:“如果你们有条件,能找到供体的话,可以试着联系一下全国最权威的心脏专家孙教授,他或许还有办法。”
许星旎如梦初醒。
这是最后一根救命稻草了。
她守在icu外,三天三夜没合眼。
找遍了许家所有人脉,终于找到了一个自愿捐赠的病人,也联系上了孙教授。
面对她的祈求,电话那头,孙教授犹豫几秒:“这个手术我确实能做,不过我时间有限,只有短短两天,如果你能接受,我现在就预定明天飞北城的机票。”
这一夜,许星旎度秒如年。
终于熬到了天亮,她带着司机用最快的速度开车赶往机场,顺利接到了供体心脏,也接到了孙教授。
回医院的路上,许星旎拿着病例,一直和孙教授交流着手术方案。
等车子丝滑停下时,她抬起头:“孙教授,到了,我们……”
在看见窗外的景象时,她的话戛然而止。
司机没有开往女儿住院的医院。
反而……停在了一家小型私人医院门前。
司机替她拉开车门,时闻渊站在她面前。
心脏猛地一沉,她皱起眉:“这是什么意思?”
时闻渊面色阴沉得像是压着雷:“执迷不悟,买通语茉的佣人下药。”
“你还是人吗?”
许星旎还来不及解释,时闻渊一把钳住她的手臂拖进医院,扔在苏语茉床前。
他呼吸粗重,强力压抑着怒意。
“语茉因为你,洗胃三次!你逼得她跳楼崴伤了脚,惩罚她是我的事,什么时候轮到你做主了?我要你磕头认错,好好给语茉道歉!”
许星旎冷眼看着他愤怒、紧张……
仿佛躺在床上的那个人不是他的仇人,反而是他的妻子。
他连装都懒得装了。
许星旎眼底一片悲凉的麻木:“放我走,年年还在医院等我,她要是出了什么事,时闻渊,我绝不会放过你。”
闻言,他愣怔了一瞬,眉宇之间染上一丝担忧:“年年……出什么事了?”
许星旎闭了闭眼:“孙教授是我请来给年年做手术的专家,因为那些虫……”
“能有什么事啊!”
话没说完,躺在床上的苏语茉坐起身,她义正言辞:“我已经给医院打过电话了,年年什么事都没有!那些虫子是我亲手捉的,要是有毒的话我也早进医院了!”
“许星旎,你想要说谎博同情,想要用谎言换来闻渊跟你多说几句话的机会,可别教坏自己的女儿啊!”
许星旎瞳孔微缩:“你胡说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