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铮到底在社会上摸爬滚打好些年，很快就镇定自若，挤出一抹笑容回应我。

「老婆，」他压低了声音凑到我耳边：「有事我们晚点说好不好？」

「不要在这里闹了。」

「老婆，」程铮姿态变得很低：「我从没求过你。」

「老婆，就当我求你。」

我听着程铮声音，只觉得哪怕已经准备足够，还是会控制不住心尖发颤，哪怕知道眼前这个男人变了心，还是会因为他为了另一个女人要求我委曲求全的时候。

而觉得荒唐。

「要是，」我忍着心口酸楚，问程铮：「我要是不答应呢。」

「我要是不答应。」

「程铮。」

我对上程铮眼睛，从前只觉得这双眼睛温柔。

如今，我看着程铮眼神里的狠戾，最后变成一句。

「叶清，成年人的世界最重要的就是体面。」

「我不想弄的太难看。」

成年人的世界。

做什么都讲究体面。

可体面，是给需要体面的人的，至于不要脸的，还要什么体面？

我笑看着程铮，对上他笃定我会退步的表情，抬起手，一巴掌扇在了他脸上，冷笑一声。

「程铮。」

「你有什么脸来吩咐我做事。」

「我不是你可以吩咐和下达命令的人，」我抬起手，又要一巴掌下去，被赶过来的陈玥玥一把推开大骂：「你凭什么打人！」

「你凭什么！」

「你算个什么东西！」

陈玥玥眼眶突然就红了，眼泪跟着要掉下来的瞬间，被人从后面拽住头发，闺蜜拽着她头发狠狠一甩，一巴掌扇在了她脸上。

「你在动她一下试试！」

台下不少人朝着这里看过来，更是有人直接问陈玥玥：「到底怎么回事啊！」

「陈玥玥，她是谁？」

陈玥玥导师指着我就说：「你干什么动手打人！」

「你这是在犯法！」

台下彻底乱了套。

更是有人指着我就骂。

「哪里来的神经病，赶紧滚！」

「不然当信我报警抓你！」

「就是说啊，」有***喊：「保安呢！」

「怎么什么人都放进来！」

我看着台下乱成一团，对上程铮眼神闪躲的脸，问他：「程铮，是要我自己来说，还是你来说。」

我逼近程铮，看着陈玥玥害怕到不行，却还是要挡在程铮面前，姿态保护的样子。

「毕竟。」

「脸面是自己给的。」

我抬起手，陈玥玥立马捂脸尖叫出声，我手腕被人拽住，对上程铮怒不可遏的表情。

「叶清！」

「你闹够了没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