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派出去的人来信,说在定州看见兄长。”
我心里猛然一喜,“在定州何处?”
周淮瑜眼中精光一闪。
“我已经派人去接,皎皎放心,你只要在家好好等着。”
“等曼娘进门,我就带你见他。”
我捏紧手中帕子,垂眸点头。
周淮瑜还想与我温存,便说要给我画眉。
我手笨,画眉总不精巧。
从前总是他花重金买西域螺子黛,亲手为我画。
上一次画眉是什么时候我已记不清了,
只记得曼娘昨日的远山眉朦胧,一看就是他的妙笔。
周淮瑜打开首饰盒,动作一顿。
“怎么少了这么多?”
他一层层翻找,眉头越来越紧。
眼看就要碰到最后一层,
我按住他的手笑道:“今早我收拾了一下,把好的都送去给曼娘。”
周淮瑜没多想,恰巧曼娘派人唤他。
他没有犹豫,转身离去。
我缓缓打开首饰盒,最后一层里金钗压着放妻书。
金钗是昨夜言儿从曼娘那偷的。
他不觉有错,“想要的自己去拿就好,这是爹教的。”
“更何况,曼姨对我好,才不会计较。”
我失望透顶。
懒得训斥,我让丫鬟明早送回曼娘房里。
却没想到一支金钗引来祸事。
曼娘发现丢了首饰,气势汹汹来找我。
说是让我做主,实际却是抢掠。
“姐姐息怒。”
她满脸无辜,“妹妹也不想大张旗鼓,是夫君怜我,命人帮着搜查。若是有人敢阻拦,就拖出去打死!”
说着,她意味深长地深叹口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