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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明她形容的这场景是封景庭最厌恶的,可不知道怎么的,眼皮子越发的沉重,莫名的就陷入了深度睡眠中。

看着发出平缓呼吸的人,想起刚才他对自己做的那些事,楚云绮就牙痒痒:“要不,趁着现在报复回来?”

喃喃出声后,她又觉着不妥。

“不行不行,我这么光明磊落的人,怎么能做这种背后暗箭伤人的事。”

晃了晃脑袋,楚云绮将这个念头甩了出去。

视线落在了那戴着银色面具的脸上。

听说那场火灾,将封景庭的整张脸烧毁了十之***,也是从那以后,再也没人看到过他的脸。

要不,趁现在看看?

手,缓缓的向着面具移动。

两米。

一米。

就在手触碰到面具的那一刻,楼下响起了左青丘的惨叫声。

楚云绮:“……”

一不小心把他给忘了。

好在轮椅是全智能的,甚至能推动人的身体,将人平稳的放在床上。

又拿出一张薄毯盖住人。

“等你醒来,再跟你算账!”

明知道睡着的人听不到这话,楚云绮还是说了这么一句。

她走后,本该睡着的人突然睁开了眼眸。

修长的指尖落在自己的面具上。一双载浮载沉的黑眸里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楼下。

左青丘瑟缩在沙发上,一动也不敢动。

而宾果就在离他只有一米的地方坐着,正歪着头,盯着对自己惨叫的人。

而离的不远的伦思也是一脸的茫然,显然对宾果不攻击左青丘感到不解。

楚云绮:“……”

虽然已经猜到了大致情况,可看到的这情况的还是那么诡谲。

“宾果。”

毛茸茸的大耳朵抖动了两下。

伦思刚想对向他们走来的楚云绮说宾果性格暴躁,最是厌恶生人的靠近,到时候发起狂来,就是他也不一定能制得住。

接着,就发现了惊呆了他的一幕。

宾果任由楚云绮抚摸它的脑袋,还很亲昵的蹭了蹭,发出咕噜噜的声音。

这……这……明显是很喜欢啊!

“宾果,它是我的朋友,但是它对狗狗有些过敏,所以就算很喜欢,你也不要靠近他,好吗?”

说来也是奇怪。

向来除了封景庭和口哨的指令,宾果谁也不会听。

但现在,她只用了两句话就让凶兽变成了软萌可爱的小狗狗,甚至,它还收起了尖锐的利爪和牙齿,摇着尾巴,在她身边盘卧着,生怕伤到她的小心翼翼模样。

伦思在一旁都看呆了:“这……”

“乖!很乖哦!”

之后,她才看向伦思:“好了带它下去吧!”

“可先生说……”

“先生说,我的话就是他的意思,你只需要照做就是了!”

楚云绮的语气带着不容置喙的强硬。

似乎,她天生就是发号施令的人

伦思恩犹豫了一会儿点头:“那……好吧。”

他们一走,左青丘再也支撑不住的瘫软在沙发上。

“怎么样?”

左青丘脸色煞白,浑身都还在颤抖着,“还……还好……”

从随身的包中拿出香包递给了他:“上次给你配的香沫呢?”

因为左青丘怕狗,所以她专门为了配制了能让狗狗在三尺外就会远离他的香沫。

左青丘的额头上还胃着冷汗:“来的时候,忘在酒店了。”

“要不你……”

话还没说完,就被左青丘打断我说了要来帮你,就不会中途而退到了嘴边的话又咽了回去。

楚云绮婉言的道:“你也知道这半年来我也没去看过奶奶,她一个人住在乡下,我不放心,要不你先带我去看看她?”

不是听不出她话中的含义,左青丘原本想拒绝的,可想及那个总是笑眯眯,担心他吃穿用度的楚老太太,神态动摇了。

看出他的犹豫,楚云绮再接再厉:“你还不放心我的能力么?何况这里是国内,没有那么多危险,倒是奶奶那里,你也清楚她的性格。

即使生了病,也不会告诉我,你就先带着补药过去看奶奶,等这里的事告一段落了,我答应你,我会立刻去找你!”

话都说到这份上了,左青丘也没法拒绝她的好意,只能无奈的点头答应。

“但你答应我,有危险一定要给我发信息。”

“嗯。”

“还有,小心封景庭,他不像资料上说的那么简单。”

“……嗯。”

--

封景庭的脚伤已经变成了陈年旧伤,阴雨天总是会反复的发作,再加上长时间的不运动,神经都已经开始萎缩。

要想根治,必须得解决根本。在将左青丘送到客卧后,楚云绮便回到了封景庭的卧房。

此刻,他还在沉睡。

让伦恩松开医用的碘伏和纱布,楚云绮又从疗养院里带出来的木箱中取出银针。

摊开。

取出其中一根银针杀菌。

轻而缓的地扎进了封景庭头皮上的穴道。

她没注意到的是身下的人有着细微的动作。

第一针结束后。

楚云绮又准备起了第二针,直到扎满十三针。

她才停下。

此刻已经是满头大汗了。

鬼医十三针的药耗费施针者极大的精神力,同时不能***扰,否则就会造成不可挽回的后果。

平常她也很少使用。

要不是封景庭必须得辅以这套针法才能祛除体内的污浊,她也不会冒这种险。

在等待着封景庭苏醒的过程中,楚云绮拿出手机。

上面有好几个未接来电,都是楚江海打来的。

现在已经接近晚上十一点,她也就懒得拨回去,反正明天去了公司,见了面聊也是一样。

之后,她便打开了微博。

今天在星辰的情况果然上了热搜,尤其是楚易遥跪地道歉的视频更是让无数人的津津乐道。

当初楚家找回亲生女儿,直接宣告媒体公布了楚易遥的情况和模样,不少人都唾骂她占了楚易遥身份的楚云绮。

即使后面被爆出来她是被楚家收养的,都难解围观群众的愤骂。

后面她被楚易遥各种针对暗算,更是让楚云绮这个名字成为了砾城教育孩子的反面教材。

眼下她一回来,这些陈年旧事,少不了的又被人挖了出来。

对于网上的那些言论,她向来是不在意的。

便退出了微博,点开了一个由金蛇和银蛇交缠组成的软件。

这是国际组织医协会的论坛。没有引荐人和能力是无法进入的。

她登陆后,先是查看了一下站内私信。

十几条信息都是询问她的行动。

楚云绮也不在意的又掉,去首页翻看置顶的几个帖子。

无一不是讨论白芍博士发表的那篇论文。

她挑选了几个提问中肯的一一回复。

封景庭昏昏沉沉之际,感觉到有一股奇异的电流从脚底穿过身体,直往头顶。

在楚云绮进来的时候,他就醒了过来。

也注意到她奇怪的举动。

但当时他想知道她到底在搞什么鬼,就没有反抗。

谁知道不知不觉间就失去了意识。

而这股刺痛的酥麻更是让他心底发狠,难道是他看走了眼?

楚云绮根本不像表现出的那般不作伪,而是被人派来的。

身体沉重的就像是压了块石头。

升景庭猛地睁开眼睛。

虽然在回复信息,楚云绮也在时刻注惠封景庭的情况。

他一醒来,她就知道了。

“你感觉怎么样?

感觉?

对景庭这才发现自己身上的衣服不见了。

心绪百转万千,口吻上却带着轻浮:“原来你是喜欢这种调调。”

楚云绮一脸迷茫:“什么调调?”

封景庭以一种调侃的语调回:“还装傻?既然你喜欢主动,早些说便是,我也不是死板的人,让你动也没问题。”

一开始她还没明白,待听到后面促狭的笑声时,整个人如同煮熟了的龙虾,全都滚烫了起来。

就连舌尖都开始结巴:“你……我……谁要主动了啊?”

这生涩的模样让封景庭更加疑惑楚云绮趁着他不备,已经挟制住了他,那怎么还不动手?

难道真的是他想多了?

“唔……什么味道?”

这时,封景庭闻到一股子怪味,简直比隔夜的饭菜馊了还要令人难以忍受。

楚云绮翻了个白眼:“看什么看,是你自己身上的好嘛。”

“不可能!”封景庭想也不想就回驳。

即使身体不方便,他也绝不容许自己堕落,每天都有仔细的打理自己。

只是……

这味道闻起来好像真的离他很近

楚云绮拿起准备好的纱布,再拿起手术刀,来到了封景庭的脚边。

心沉了。

封景庭眸地深的看不清情绪,唯有紧绷的身体能证明,他对楚云绮的接近很是抗拒。

手术刀很锋利。

轻轻一划,就让封景庭的左脚上流出了鲜血,红的……发……黑了?

没有在意他的错愕,楚云绮专注着手中的动作。

在手术刀划开后,找出经脉所在,轻吐了一口气。

她都做好最坏的打算了。

要是封景庭的筋脉萎缩到不能用她就要另想其它办法了。

现在看来,这筋脉只需要接下来休养个两个月,再做些康健运动,就能恢复如初了。

一开始封景庭还不明白楚云绮的举动。

可看到她先是割开他的皮肤,不知道往里撒了什么粉末,就流出了黑色的血,接着她就像是看到什么好的事一样露出了松了口气的表情。

就回想起了新婚夜时,她说的话……

难道,她真的是在给他治疗?

将纱布包扎好后,楚云绮才抬起头,把扎在他身体各处的银针取下,杀菌,放回牛皮袋中,“好了,接下来一个月你只要听我的话好好做复建,用不了多久就能向正常人一样走路了。”

封景庭将信将疑的坐起身。

不知道是他的错觉,还是楚云绮的心理暗示起了作用,他竟然觉着早已没了知觉的左脚竟竟然有了微微的刺痛。

可……

这不可能!

他的左脚早就被医生断定神经坏死,是不可能再恢复的!

原本已经没了希望,结果他这个刚娶进来两天的小妻子就给了他这么大个惊喜。

心头的火热让他有些抑制不住自己的情绪,声音都变得沙哑:“你说的是真的么?”

“什么?”

“我真的……能像正常人一样走路?”

“那当然了,我从来不说假话。”

连林清泉那种在国际上具有权威的医生都对他的脚***为力,他这个小妻子却说的轻描淡写。

封景庭发现,笼罩在她身上的迷雾越来越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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